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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在胸前的小白花,把心一陣一陣揪痛著。
玲玲跟同學還有老師站在外面把小白花別在衣服上,
然後發了每個人一條盒裝手帕,再引導大家走進去,
玲玲在出門前跟自己說了無數次,就今天一定要把眼淚鎖緊,
她的難過只在見不到陽光的夜晚,才能完全的崩裂宣洩出來。
走到照片前用顫抖的手拈起一小撮香灑向香爐,
看著白煙被香掩蓋住消失,然後又再緩緩的冒出來,
「大家到底要演戲到什麼時候......」玲玲到這天還是覺得這齣劇演太久了,
有沒有哪個演員因為撐不住,而跳出來說聲「啊哈~被我們騙到了吧」
只是,自始自終都沒有人跳出來.....
在深深一躹躬後,玲玲跟同學走到旁邊的座位坐著,
同學低聲向玲玲說「妳要哭就哭出來沒關係...」,玲玲點點頭沒回答。
前方一位長輩將臉深埋在雙手裡,停頓許久才沈沈的抬起頭來,然後重重的呼出一口氣,
疲倦的面容上帶著再悲慟路還是得繼續走下去的堅強與無奈。
等著整個儀式都結束大家即起身離席到外面。
這天陽光比以往都要來的光亮強烈,薄外套內冰涼的汗水順著背脊流下,
嗩吶聲在早晨該是清新的空氣裡毫不客氣的響起,
兩個木盒子在陽光底下因表面的亮漆而反射出另一道光束。
玲玲以靜默回應這一切,就有如回應曾是活潑亂跳的小偉一般,
「那我先走了....」這句話的餘音漂蕩在僅存的記憶裡,
玲玲的手緊緊握著放在口袋裡的金色懷錶,微微的道了聲再見。
回程的路上,玲玲胸前的小白花依舊別在身上,老師說要把它拿下來不能帶回去,
說完便把車停下來,玲玲將小白花從衣服上拿下來,搖下車窗,
丟下前用最後的力道使勁握住小白花才鬆手丟下,
花落在雜亂的草堆中,花面向上,可能是陽光太強烈,而顯得小白花比剛剛更白更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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